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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有肉,但比起開車 更認真描寫有病的審神者跟很兇猛的髭切

算是 髭切中心<> 的延伸,男審則套用之前某篇鶴一期裡頭出現的男審設定,在這篇有隱晦的主->刀單箭頭,不喜誤入

以上

 


 

 

 

當審神者把作為近侍的他拽到連刀匠都被支開的鍛刀房時,膝丸不禁納罕。

 

平常這個主子行事就讓他們難以捉摸,這樣臨時起意想要做些什麼也不是第一次,但特意把常駐鍛刀房的刀匠遣派到其他地方還避人耳目的在半夜行動,可就不像男人的作風了。

 

心想這次男人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例如像之前一樣,不小心把歌仙珍藏的歙硯砸壞後滿懷自信霸佔鍛刀房,想靠自己修補不知怎麼摔得四分五裂的硯台等等。

……基於上回為了一個硯台,自家主子跟那把五条家的太刀差點把鍛刀房炸了,膝丸暗自決定如果事情發展的太出格,他絕對要立刻阻止這個不著調的主子。

 

跟在男人後頭進入屋內,一把剛形成的太刀付喪神跟他對上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主上?」沉默了好一陣子,青年面色不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想顧慮,用陰沉的聲音質問道。

 

初生的刀靈睜大與膝丸相仿的沉金色獸眼,由下而上仰望著他,用不著寸縷的身軀像動物一樣匍匐在地。

明明擁有成年人的身型,卻只能從喉間發出無意義的音節,牙牙學語的模樣跟人類幼兒無異,似乎也無法做出站立或行走這類的動作。

 

------這樣的殘次品卻擁有跟髭切一模一樣的臉孔,用膝丸不曾在兄長臉上看過的無邪笑容望向他。

 

「沒什麼,鍛刀失敗罷了。」面對質問,男人只是聳聳肩,「雖然不常發生,不過凡事總有意外。」

 

拾起刀主散在地面的圖紙,膝丸將上頭明顯寫著短刀配方的紙張拿到對方面前,面無表情地用目光逼視想蒙混過去的男人。

 

膝丸手上的圖紙布滿塗改痕跡很明顯是根據短刀鍛法修改還擅自把許多原本沒用到的材料寫了進去,完全違反了上頭制定的鍛刀條款。

 

所有刀種都有官方建議最合適的鍛刀配方,雖然結果往往不盡人意,至少還有一定的保障。

沒鍛出想要的刀,大部分的審神者都會摸摸鼻子自認運氣不好,頂多哀悼一下損失的資源罷了……總之,絕對不是像自家主子一樣,把歪腦筋動到這種地方。

 

「明明上頭有提供相對穩定的配方,您怎麼就是喜歡做這種出格的事情!」

「如果試出來的話,就代表往後能用最低的資源召喚想要的刀,怎麼想都划算啊。」

 

蹲下來與赤裸的付喪神平視,男人像摸貓一樣搔弄對方耳後及下巴,表情挺滿意的。

 

「總之,從這次試鍛就可以明白我們對鍛刀的研究並不完全,人為操弄的空間還是挺大的……別瞪我!我不過是做了很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而已。」

 

「但您依舊失敗了,這個……」膝丸頓了頓,不太願意稱呼有著髭切外貌的新刀為殘次品,「總之,您打算怎麼辦?」

 

「送給你。」

「啊啊?」

 

拍拍膝丸的肩,男人用一種青年太大驚小怪的表情,把「髭切」往對方懷裡一扔了事,似乎不把瑕疵的刀當作道德地位與之對等的存在。

說得更極端一些,男人的眼神不比看著一件物品更來的有溫度到哪裡去。

 

就一個人類而言,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膝丸忍不住腹誹道。

 

「總之就養養看吧,當作這陣子頻繁出陣的獎勵。」

 

男人的態度就像前陣子買新的指甲油給初始刀加州清光還有答應粟田口那群孩子可以養小狗小貓一樣自然。

 

做為一個上位者,男人對勤勉的下屬一向不吝於表達好意。

雖然,這樣的好意並非所有人都受用就是。

 

「不要的話我直接扔刀解爐?」

「……請讓我留下,留到下次鏈結前就好。」一聽到刀解爐,膝丸不自覺將懷裡的人摟緊一些。

 

就知道你會喜歡才留給你玩的,要放多久隨便你。

拋下這句話的男人離開鍛刀房,留下膝丸跟鍛造失敗的太刀付喪神。

 

「一直待在這裡不好,總之先跟我回房吧…兄不,沒什麼。」

 

打橫著抱起連路都走不好的付喪神,他輕聲道。

攀附在身上的青年頭倚著他的肩,露出顯而易見的喜歡。

 

明知道抱在懷裡的並非那個被他暗自戀慕的兄長,膝丸仍舊放輕力道,唯恐懷裡的人有任何不適。

 

……唯有一點,他不得不贊同男人的話。

 

這份禮物他的確非常喜歡。

 

*****

 

其實膝丸並不了解髭切。

 

儘管髭切的喜好習慣,乃至於一貫淺笑下的脾氣,膝丸自認比本丸的其他人更能辨讀幾分,可也就只是這樣而已。

 

由八幡大菩薩加護打造而成成對出世的靈刀,他們原本意識與知覺共享,緊密到不分彼此,宛若同一把刀劍。

 

而後,作為家主承繼象徵的髭切留在本家,與被源為義贈給女婿藉以攏絡親族的他分隔兩地。

再次見面時,「髭切」與「膝丸」的連結似乎被人類加諸於髭切的意念所阻隔。

 

他知道,這跟自家兄長削斷代刀小烏有所關聯,也和源氏一族對平家積累的惡意拖不了干係。

 

偶然觸及與兄長連結的意識,他幾乎要被來不及防堵的惡意所吞噬,只能倒臥在地抽搐不已。

於是,他下意識揮開髭切朝他伸過來表達關切的手。

 

不該是這樣的,源氏的寶刀哪有畏懼彼此的道理?

 

為了導正心中不該出現的排斥,膝丸只能選擇敬而遠之或用「喜歡」來包裝這份不該出現的恐懼。

 

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期許自己能好好維持源氏雙刀在旁人眼中的和諧。

 

------直到這份不得不為之的喜歡變質成情愛,反過來侵擾他的內心為止。

 

膝丸不知道自己的糾結髭切有沒有看在眼底,只能狼狽地隱藏這份過於敷衍的情感,小心翼翼不讓髭切發覺,自己懷揣著的不過是由恐懼轉化而成的廉價戀慕。

 

是的,廉價。

廉價到,就算只是空有髭切外貌的偽物,他也能投以關愛為難得的親暱暗自竊喜,不可自拔地沉迷其中。

 

「來,這個很好吃。」

 

端著甜湯,膝丸吹涼後一勺一勺餵進付喪神嘴裡。

縱然人類的食物對他們而言可有可無,膝丸仍舊喜歡拿一些吃食給對方嘗嘗。

 

每天,膝丸總會在邊間小屋待上一陣子。

明明看過他開關門很多次,智識明顯有缺陷的青年仍舊不懂得如何從屋子裡走出來也不怎麼發出聲音,測試幾次後膝丸很放心地把對方擱置在鮮少有人經過的邊間。

 

已經習慣被他餵食的青年笑瞇了眼睛,似乎對甜湯很喜歡。

討食的速度很快,一口接一口的,讓膝丸聯想到嗷嗷待哺的雛鳥,忍不住輕笑。

 

一時分神,他讓甜湯從髭切的嘴邊滴落了一些,下意識用指腹擦去快弄髒衣服的液體,卻被抓住手。

 

沒有任何猶豫,青年伸出舌頭舔淨膝丸手上散發甜香的糖水,並且意猶未盡地含住其中一根指頭,仔細吸吮並舔弄著。

 

從修剪整齊的指甲因為揮刀長了薄繭的指腹,到手指之間的嫩肉,都被不帶任何情慾地舔拭。

明明糖水早就被舔淨,青年卻像舔上了癮,非要舔過膝丸手上的每一寸肌膚不可。

 

袖子阻礙了髭切的興致,於是不諳何為挑逗的付喪神扯開收斂整齊的袖口,冷不防咬了手腕內側的肌膚。

 

「嗚嗯……」

發出丟臉的呻吟,回過神的膝丸連忙抽回被抓住的手。

 

邊緣泛紅的淺淺齒痕看上去十分曖昧。

明明知道這跟動物幼崽表達不滿是差不多的行為,從中感受到勾引意圖不過是因為自身轉著齷齪的心思,膝丸依舊覺得臉頰發燙。

 

連忙站起身,膝丸關上紙門時發出不小的噪音,一向注重禮節的他卻顧不得那麼多。

 

匆忙離去的動作跟逃跑無異,而膝丸確實是想逃的。

 

過於澄澈的眼睛讓慾望無所遁形,繼之而來的羞恥更讓他呼吸急促不已。

 

罪惡感讓他好幾天不敢走去邊間,甚至連真正的髭切都不敢面對,靠著積極參與出陣平復過於紊亂的心緒。

 

對於他的疏離,髭切似乎沒有察覺……或根本不在乎,跟三条家的那把太刀閒聊時神色如故。

反倒是三条刀那雙鑲嵌勾月的眼睛不時瞥向他,眼底有膝丸不明瞭的笑意。

 

沒有因為不接觸而淡去半分,那張跟兄長無異的臉微笑著湊近自己手指舔弄的畫面,清楚地烙印在腦海。

 

千百年來對髭切的服從與崇敬幾乎內化成本能,比起喜悅,膝丸更能感受到的是深深的褻瀆。

 

果然,還是不應該留下的嗎?那把殘缺的刀。

耽溺於跟偽物之間的親暱踰矩了不能跨越的分野,將自身骯髒的慾望投注在不該企盼的人身上。

 

「該停止了…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咬牙,決定趁著夜晚把邊間裡的付喪神鏈結掉。

 

當晚,拉開許久未曾被他開啟的紙門,做好心理建設的膝丸卻僵在原地。

 

他跟赤裸著因為慾望輕喘不已的偽物對上視線。

 

已經擁有實體許久,膝丸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人類的身體比他們麻煩許多,縱然跟真正的人類依舊有著分野,飢餓疼痛乃至於對情慾的渴望,都是初化人形的付喪神所不熟悉的。

 

飢餓疼痛會隨著時間逐漸習慣,摸索出應對的方針,可情慾對肉身正值青年的他們而言卻困擾無比。

 

躁動苦悶,心煩意亂,許多身為刀體時無法體會的感官困擾著他們,只能努力適應人類的軀殼。

 

一直以來膝丸都壓抑得不錯,少數幾回真的忍受不住,也會按捺著羞恥想著髭切自瀆來排解這份衝動。

 

然而對沒有足夠智識能排解慾望的殘次品而言,只能不知所措地放任慾望支配全身。

 

將視線投射在一直善待著他的膝丸身上,「髭切」不知羞恥為何物,難耐地讓衣服的下襬大敞,雙手握住腿間腫脹勃發的器官,亟欲排解卻又不得其門而入,沒有技巧的撫弄只讓自己更加難過。

 

本能地依賴膝丸,他朝不自覺走近的青年露出委屈的表情,拉住對方的手伸向自己股間脹痛的部位。

僅存的意識讓他想著該如何討好眼前的對象。

 

最後他喊出青年前些日子不厭其煩地教導,希望他說出的詞句。

 

「膝、膝丸……」

 

明顯感覺到膝丸身體僵硬了一瞬,他不死心地又喊了幾次。

正當要放棄時,他突然被按倒在地,跨間脹痛的部位亦被溫熱的掌心包覆。

 

太過分了。

之前怎麼教都不開口,現在卻……

 

膝丸咕噥了幾句,滿臉通紅地為對方手淫。

 

挺立的肉柱青筋浮凸,猙獰的模樣和髭切那張稍嫌秀氣的臉非常不相稱。

分量可觀的器官蹭著掌心,讓膝丸在抓握時明確感受到自己正在幫對方洩火的事實。

 

除了羞恥,更多的是悖德的快感。

 

鬼使神差地,他湊近勃發的性器,將柱身含進嘴裡。

 

按捺口中被異物塞滿的不適,用舌頭沿著肉莖來回舔弄,並用手掌愛撫沉甸甸的囊袋。

聽到對方發出幾聲舒服的喘息,膝丸像受到鼓勵般,連帶著自己也興奮起來。

 

騰出手撫弄半勃起的性器,膝丸眼神迷醉地望著自己賣力服侍的對象。

 

就連在夢中都不曾出現過的用充滿情慾的神情注視他,並且正確無誤地呼喚他名字的「髭切」。

 

這樣很好但還不夠。

還無法滿足……

 

身體叫囂著想被髭切觸碰,想要在更加更加地佔有髭切,他最畏懼也最迷戀的兄長。

 

如果是真正的髭切,會同意他做出如此踰矩的舉動嗎?

會不會跟眼前的偽物一樣,露出如此饜足的神情?

 

以往那些關乎髭切的下流想法都在萌芽之前被他遏制,然而眼前的景象讓膝丸忍不住放任那些淫靡的想像充斥腦海,甚至比以往更加大膽。

 

作為倉庫的邊間堆放了許多雜物。

之前為了安頓對方,膝丸仔細整理一番,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東西放在哪裡。

他的遲疑只有一瞬,起身後逕自走到角落,拉開櫃子取了兩樣東西。

 

欲蓋彌彰地用繃帶遮住對方眼睛。

褪下褲子,膝丸將本該用於治傷的丁子油倒在臀縫。

 

起初還有些抗拒,但一想到青年看不見自己的癡態,膝丸寧定許多,吞吐性器的同時用手指憑著模糊的認知,生澀地擴張緊窄的穴口。

 

算不上舒服,但手指抽插造成的刺激讓膝丸發出模糊的低吟,原本因為疼痛有些疲軟的性器也漸漸回復勃起的模樣。

跨跪於對方腰身兩側,他扶著挺立的性器緩緩壓低身體。

 

儘管異物感跟擴張的疼痛讓他眼眶泛淚,膝丸依舊執拗著將性器埋入窄穴,並且貪婪地吻著青年形狀姣好的唇。

 

「兄長……兄長嗯……」

 

他忘情地輕喊,扭動有些痠麻的腰肢,感受「髭切」的性器在體內抽插的感覺。

 

冷不防拉門被用力推開,撞擊到門框發出不小的聲響。

「------還在想弟弟怎麼跑的不見人影,原來是來這邊玩玩具了啊。」

 

抬眼,膝丸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在面前。

 

沉金色的眼睛隨意往屋內掃了一圈,然後用似笑非笑的表情注視著他。

 

那襲筆挺的白色正裝對比自己赤裸的模樣,膝丸難堪到無以復加,東窗事發的恐懼讓他無法動彈。

 

因為情事無預警暫停而有些不滿的付喪神哼了幾聲,被髭切喝斥之後像斷了線的玩偶一樣癱軟在地。

 

「站起來。」髭切的聲音異常柔軟,卻沒一絲安撫的成分,反而比咆嘯更令人緊迫。

 

顧不得體內還埋著粗長的性器,他連忙站起身,卻因為性器狠狠擦過敏感點忍不住射精。

還沒站直的腿再次跪回地面,意識因為快感空白了幾秒,回過神來髭切正蹲在自己面前,支著下頷饒有興味地與他對看。

 

體液跟丁子油讓他股間黏膩不堪,腥羶的味道充斥鼻腔。

仔細一看,幾滴精液正巧濺在髭切腳邊,對方毫不在乎地踩了過去。

 

那瞬間,膝丸羞愧到連去死的念頭都有了。

 

「只要有我的外表,弟弟就滿足了?」

 

扯開繃帶,髭切抓住淡金色頭髮,扳過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對著膝丸。

 

……他喊偽物的那聲兄長,髭切聽的一清二楚。

意識到這點,膝丸幾不可聞的顫了顫。

 

「這算什麼?」

 

髭切的聲音冷了下來,像甩掉噁心的穢物一樣將殘缺的付喪神往牆角一扔,發出不小的噪音。

 

「如果真的愛著一個人的話,就該有著即便把他吞吃入腹,也不願意讓別人觸碰分毫的覺悟……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而弟弟,就甘願讓這個偽物代替我觸碰你?」

 

冷不防掐住膝丸脖子,髭切沒有平日裡的溫和。

       

......你太讓我失望了,膝丸。」

他準確無誤地叫出對方名字,氣氛為之凍結。

 

連靈魂都能將之束縛,盡顯支配慾望言靈般的低語讓膝丸再次感受到他倆之間的差距。

勒住頸項的手放開後游移全身,撩撥慾望的同時也嚴厲地昭示險惡的獨佔慾。

 

對被任意拋擲的偽物同情只有一瞬,髭切的存在佔據了膝丸所有思緒,顫慄不已卻也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在那之後>

 

「這不是我送給膝丸的玩具嗎,怎麼跑到你手上了?」

 

審神者瞇起眼睛,無所畏懼地對上髭切的視線。

 

「你不留著嗎?看膝丸挺喜歡的。」

 

「沒辦法。我就是不喜歡……連看到弟弟投注在這玩具上的視線,都讓我覺得噁心呢。」

 

像丟棄一件破衣服似的,髭切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把不完整的付喪神扔回冶鍛爐。

 

僅有的餘燼竄出紅色的焰舌,纏繞殘缺的刀體

火光將昏暗的屋子照得一覽無疑,這才讓男人腳邊的物體輪廓變得清晰。

 

不是每個人都跟您一樣,喜歡玩洋娃娃的。

瞥了一眼男人身旁的東西,髭切勾起唇角。

 

別再送弟弟奇怪的玩偶,我怕自己又不小心拆壞。

 

聞言,男人笑得開懷,沒把髭切的不悅放在眼裡,只是一遍遍地撫摸依偎著自己的付喪神。

 

跟贈與膝丸的玩具相差無幾,男人腳邊的青年毫無反應,任由對方用手把玩衣服上的金色四葉結裝飾。

 

失焦的淡青紫色眼睛映照竄升的火焰,見證在高溫下刀體是如何蜷縮變形,最終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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