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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灰冰 <醜惡的…>(r18,慎入)

灰冰  

 

寫在前面

本篇為灰冰同人,用字粗俗注意,沒辦法畢竟是灰崎==

冰室葛格在這篇意外的……嗯,總之慎入。

 

 


 

 

第二次見到他口中的小白臉、那個漂亮過分的男人,是在一個綿雨的冬夜。

 

看見暗巷中那個人被三個模樣看上去也不是善類的年輕人包圍,灰崎祥吾勾起不掩飾惡意的笑,踏著沒半點正經的步伐走近。

這附近治安可沒好到哪去,穿著名校陽泉的制服在這區閒逛難保不會招來想找碴或勒索的混混,他等著看好戲。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那個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臉部,眼梢的淚痣在異常白皙的肌膚上十分惹眼,帶著有別於女人的另一種媚態。

知道容貌纖雅的男人其實意外地擅長打架,灰崎祥吾在心底猜測包圍他的三個混混幾分鐘後會全部倒下或夾著尾巴逃跑,好戰而興奮地舔了下唇。

 

意外的,他看見印象中似乎名為冰室辰也的那人環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挑逗的深吻,而另外兩人急色的解開那人的制服褲,一副就要在暗巷上演活春宮的樣子。

 

喂喂,不是吧?灰崎祥吾啐了一口,分不出是厭惡還是興奮地盯著眼前的戲碼。

搶他人口裡食的壞習慣又找上了他,灰崎帶著壞笑走上前去。

不費多少拳腳便趕跑了那幾人,留在原地的冰室辰也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半晌,然後露出有些古怪的笑容。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沾染情慾的臉讓他硬了。

「人都跑了。」他聽到黑髮的青年這麼說道。

 

語氣上有些埋怨,卻還是頂著一副淡漠的表情,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事不關己一樣。

 

「還有我在不怕沒人肏你,婊子。」輕蔑地說著低俗的惡言,灰崎拉起人的力道非常粗魯,在冰室手腕留下鮮明的紅痕。

 

明顯失溫的身體驟然接觸到溫熱的手掌,竟讓冰室產生被灼傷的錯覺,並且讓他更渴求人的體溫及強烈的感官侵略。

於是當眼前的人粗暴地佔有他的唇瓣、用舌頭恣意舔拭自己整齊的齒列時,他只是發出難受卻順從的嗚咽,回應這樣的侵犯。

 

「我知道附近有不錯的賓館,不太會查身分。」放開頻頻喘息的人,灰崎挑逗似的舔過冰涼的耳廓,「……就怕你忍不到那邊而已。」

「那,就這麼辦吧。」

 

儘管無所謂的笑讓灰崎感到不快,但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人讓他產生慾望,不論是性還是破壞欲。

令他意外又不意外的,明明有著世家少爺般雍容氣質的人,在性事上熟練的可以,性器埋入粗略擴張後的窄穴,緊絞的感覺讓他興奮到頭皮發麻,卻沒有未經人事的青澀感。

承受的那方駕輕就熟似的扭動腰部,不時刻意的收緊穴口,伴隨低魅的呻吟。

 

「嗯呼、你用下面這張嘴吃過多少男人了啊……」果真是個千人騎萬人幹的婊子。

「秘密……是說你不過如此嗎?早知道……嗯啊、不如跟那三個……」

「……賤人。」竟然被這樣挑釁,看來不操死這傢伙是不行的了。

 

於是,他暴虐的將那人翻到背面,用野獸交合般的姿勢狠狠抽插,欣賞混雜血絲的潤滑液被自己的動作搗成濁色細沫的樣子。

過程中出言挑釁的男人沒有餘裕再說出任何令他不快的話,一聲聲高亢夾雜歡愉的呻吟確實取悅了他。

 

雖然,過程中冰室辰也沒叫過他的名字,一次也沒有。

 

幾乎是壓著冰室做了整晚,早上醒來時灰崎才驚覺自己竟然沒帶套就跟床上這個和娼妓沒兩樣的男人搞上,嫌惡的想揪起男人的頭髮狠狠摜在地上。

該死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病。他無不惡毒的想。

 

但看見那人手背上數道深可見血的咬痕時,灰崎的怒火頓時被澆熄大半,要揍下去的拳頭停頓半晌,還是不甘不願的收回。

 

除了呻吟,眼前猶然緊閉雙眼的男人最常有的舉動,便是這樣自殘自虐的傷害身體,手背、前臂甚至是刻意用指甲掐握的掌心,都留下或深或淺的傷痕,比灰崎留下的痕跡殘虐許多。

 

像是在懲罰自己似的。

 

這婊子根本腦子有問題。他懨懨的評道。

……算了,看在自己做得很盡興的份上就不要計較太多好了。打消拿男人練拳腳的念頭,灰崎起身想沖去身上乾掉的體液跟從那人身上沾到的血漬,卻聽到床上的人不甚清晰的夢囈。

 

「TA…TAIGA…TAIGA……」昨夜他想盡辦法逼哭也沒示弱的人發出哽咽般的聲音,「……ATSUSHI。」

 

當中的情愫太複雜,灰崎懶得明白,只是默不作聲看著男人滑落的淚水在濺到精液的臉龐劃出一道痕跡。

 

火神大我、紫原敦……嗎?

 

兩個人名都是他有印象的人,其中一個還曾是他的同學呢。聽出端倪的灰崎發出低笑,嘲諷又帶點可惜的想,原以為是個出來獵男人的婊子還覺得有點感興趣,結果不過是想排解寂寞的可憐蟲罷了。

原本他還有些新鮮感,現在卻覺得索然無味,只想等冰室醒來後決定辦理退房或繼續下一輪而已。

 

這種自憐自傷的人看了就覺得噁心。

 

「……你什麼時候醒的?」有些沙啞的聲音詢問道,還渾渾噩噩的。

「都無所謂吧?」

「還以為你會先走會直接繼續做下去。」

「老子對幹條死魚沒興趣。」直接把人按倒,「再做吧,反正剛好連假。」

「還是下次好了。」比較清醒的冰室勾起魅惑卻疏離的笑,面對眼前的一切武裝起自己,恢復到灰崎所認識的那個冰室辰也。

 

像睡夢中的脆弱不過是假象一般。

 

「被我操的滋味很不錯吧?」灰崎下流至極的在冰室耳邊低語。

「嘛,也就一般般。」

 

說著,冰室還是留下自己的電話,但沒有主動問灰崎的號碼。

就像在說灰崎對他而言無足輕重,不用也不可能會主動聯繫似的。

畢竟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他沒有非要灰崎不可的理由,擁有他號碼的其他人不時來電相邀,端看他心情決定見面與否。

 

既然最想要的人遙不可及,那不管身旁躺著的人是誰,似乎都無所謂了。

 

不過是抵禦寂寞的止痛劑而已。

 

於是,他跟先前只見過一面,自己還被對方打到掛彩的男人維持肉體關係,匪夷所思的是兩人的身體契合度很高,平時也不會干擾到彼此生活,竟比那些想跟他更進一步交往的人還讓他覺得輕鬆。

偶爾,灰崎會用一種不耐煩又厭惡的表情看著他,像是想說些什麼。

他以為是灰崎玩膩了想離開,於是漫不在乎等著對方開口。

 

但這樣的關係維持了好些日子,灰崎還是沒有要斷的意思,這讓他感到納悶。

是貪戀這張臉或身體嗎?但憑灰崎的外貌條件要找到更好的也不是難事,就他所知倒貼灰崎的女人不在少數。

 

也罷,走不走其實無所謂。或說怎樣都無所謂。

因為不管誰在身邊,心也不會變的比較溫暖。

他們都不是他最渴望的人。

 

但是當他以為僅僅維持肉體關係的灰崎對他說出近乎勸解的話時,他還是有些錯愕的。

「------想要的東西搶過來不就得了?婆婆媽媽的讓人看了覺得噁心。」

兩人之間的冷淡讓他習以為常,所以灰崎不經意的一番話讓他有些愣住。

幾乎是直覺的猜到灰崎說的是什麼,冰室的表情悵然。

「你知道多少?」

「知道你是個專吃比自己小的男人的婊子------不對,是想吃卻不敢吃才對。」

 

瞥了眼冰室用粉底跟護腕遮掩自殘的手,灰崎知道底下是怎樣的醜陋。

就像這個人一樣,淡漠的神情掩蓋下埋藏著種種不堪。

 

其實眼前這人跟他一樣醜惡,只是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貪婪跟暴躁,而冰室擅長用溫和的笑容和舉止欺騙所有人、包括冰室自己。

這樣的遮掩在他看來跟懦弱沒兩樣,但他意外的漸漸能接受這樣的冰室辰也,包括他的虛假他的不堪。

 

也許還摻雜不願承認的憐惜。

 

所以在兩人巧遇熟人時,灰崎並沒有做出讓冰室難堪的舉動或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雖然不用他做什麼,身旁的男人就露出痛苦的神情,儘管一閃而逝。

 

紫髮的高大身影跟有著一頭紅色短髮的少年並行,不算有說有笑但感覺的出兩人的交情不一般。

「好奇怪啊赤仔你看……室仔跟灰仔怎麼走在一塊?」紫原敦用不在球場時的渴睡聲調向對他而言有些新奇的組合問。

「就這個白癡在這附近迷路被我遇到,想說要送他到最近的車站……嘖,真是麻煩。」

自然且厭煩的語氣讓紫原不疑有他,但一旁銳利的紅眸盯著兩人半晌,明瞭似的輕嘆了口氣。

 

「敦,之前你答應我要買的英文參考書趁今天買買吧,我在這裡等你。」指這對面街道的書店,赤司說道。

「唉~好不容易跟赤仔出來玩,結果赤仔好掃興。」但紫原還是認分的穿越馬路走進書店。

留下的三人間瀰漫著尷尬的沉默氛圍。

 

「……我跟敦,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赤司,用平靜的眼神直視面色蒼白卻強自鎮定的男人。

「是嗎?」聞言,冰室只是苦笑,「但即便如此,我又能做什麼?」

 

「信賴、友情、親厚……他,或說他們兩個給我的已經太多。」謐麗的容顏頓時蕭索枯澀,「------但我最想要的,他們永遠不會給。我不能、也不該向他們索討……」

 

他的原則、他的自尊不允許,他不願將自己的醜陋面展現在他們面前,即便那才是心中最真實的渴望。

 

如果知道他們眼中兄長般的自己抱持怎麼樣骯髒的慾望,他們仰慕且信賴的眼神會被厭惡所取代,也許還會恐懼的離他而去。

無法接受那樣的轉變,他只能一邊掩飾、一邊咒詛會因為對方一個不經意的舉動而高興不已的自己。

 

滿手醜陋的傷痕,是對他們的賠罪亦是對自己的懲罰。

編織遙不可及的幻夢、耽溺情慾像褻瀆了他們,必須藉由傷害懲罰自己,才能覺得心底的負罪感能輕一些。

 

「這樣好嗎?」比自己小了一歲卻無比洞悉的少年問道。

「會好的。」雖然寂寞時時刻刻侵蝕著他。

 

灰崎不屑的撇嘴,看著在他眼中過分懦弱的男人。

當高大礙眼的身影再度回到他們面前,冰室辰也的表現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寵溺的提過剛買回來的參考書,讓他曾經的吃貨隊友騰出手繼續嗑著零食。

 

該死,你是眼瞎了嗎,紫原敦?目送兩人走向車站,灰崎連聲道別也懶的,心中卻燃起對昔日隊友的憤怒。

 

明明那笑容跟哭沒兩樣,為什麼就是沒看出來,那個男人時時刻刻踩在崩潰邊緣,卻眷戀的無法逃離你。

 

可憐又愚蠢。

 

「真沒想到你會跟冰室好上。」

銳利的紅瞳探究一般,讓灰崎被看透的感覺油然而生,覺得不快卻也無法做什麼。

最後他只是哼了聲,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離去。

 

和冰室辰也好上嗎……

不過是洩慾的對象而已,不管對他或冰室而言都是如此,用不著用這種摻有情愫的說法。

至於對冰室辰也厭惡中蘊含的模糊情感,他不願意釐清。

 

只知道他無可避免的開始期待,與那個身心都刻劃醜陋傷痕的人下一次的見面。

但想到那些傷痛不是他給予的,竟產生些許的不悅,因為連他都說不清楚的獨佔欲。

算了,怎樣都無所謂。

 

下次,用自己給予的傷覆蓋那些可憐又愚蠢的眷戀吧。他習慣性地舔過指腹,惡劣的低笑亦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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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